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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林水松起床做好早餐，再返回卧室叫醒睡梦中的人。何修敬边单手穿衣服、扣衣扣边小声道：“我今天不上班。”
“应该好好休息。”林水松赞同地点点头。
明明受伤的是何修敬，他却反问道：“还疼吗？”
林水松干咳一声，“饭做好了！吃饭！”
昨天的不愉快仿佛和黑夜一同离去，何修敬对着床单轻声笑着。
饭桌上，何修敬在例行夸赞林水松的厨艺后，转而提到：“还好我有提前为你准备生日礼物，不然这样的突**况不是很耽误事。”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除了上班，其他时候两人几乎是同时出行的。
“就你不告诉我去哪儿了的那几天。”何修敬撇撇嘴，赌气似的喝了一大口粥。
林水松自知理亏，叹了口气：“我想给你个惊喜的，但是你不能一直这么误会下去。所以我把惊喜打个折，”看着何修敬的眼睛，他继续道：“那几天我也是为你准备礼物的，礼物还在我的行李箱中，你不能偷偷提前打开看！”
“好。”
何修敬在客厅单手翻书，一行一行地认真读着书中的每一个字，林水松则在书房电脑前不停敲敲打打，文档里的字多了一行又一行。偶尔，何修敬起身给眼睛休息缓冲的时间，即使行动不便也坚持枸杞冰糖一样不少用开水冲泡，艰难地在平衡中送到林水松面前。
林水松见何修敬突然出现在眼前，被吓了一跳，连忙将一个未命名的文档最小化，露出了毕业论文的封面。
何修敬的注意力全在手中这杯养生水上，并未在意林水松的怪异举动，“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你的伤还没好，想喝水应该吩咐我。”
“是让你喝水。”
除了半下午时林水松说去买菜出了一趟门，其余时间两人全都窝在家里，如同暮年老人后半生的安逸生活。
终于，林水松熬到凌晨十二点，不顾对方正看书看到忘记时间，“修敬，十二点了，我的礼物！”
“哪儿有寿星这么着急的。”
何修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礼物盒放在裤兜里，他将一个精致的巴掌大小的盒子递给林水松，“希望你喜欢。”
一根没有任何装饰的棕色手绳，和林水松手上戴的几乎没有区别。
“之前那条旧了，你一直戴着，所以再送你一条。”
何修敬左手抬起来仍会有强烈的痛感，尽管如此，他还是缓缓移动手臂，“我帮你换上。”
林水松从没听何修敬提起过手绳的来源，但他珍惜来自对方的每一样礼物。何修敬或许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那条手绳充满自己对年少的忏悔，它时刻警醒着自己不要再犯中学时的错误，永远不再做对不起林水松的事。
何修敬任由林水松抱着自己，手抚上他的背，“喜欢就好。”
林水松或许是太困了，在何修敬的怀里没了动静。
何修敬小声喃喃：“困了就早睡，何必硬撑着……礼物又不会少了你的。”
见林水松睡得舒适，何修敬不忍心叫醒，心说“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把你抱回卧室。谁让你是寿星呢？”左臂还有轻微痛觉，可爱人在怀里时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水松，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重。”
“晚安，生日快乐。”
阳光比作日更加耀眼，为今日喜事增辉。没有闹钟，何修敬按照自己的生物钟准时睁开眼睛，却不曾想从不赖床的林水松也还没醒。
何修敬饶有兴味地坐起身，看着林水松的睡颜发呆。他突然想起之前在书上曾看过一个问题，“你看人的时候会先看哪里？”那时的他不够了解自己，没能答上来，现在的他好像有了答案。
是嘴唇，自然弧线勾勒出的形状，让人移不开视线。
何修敬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拿他只能填饱肚子的手艺竭尽所能地做了一桌看起来还算丰盛的早餐，而后才返回卧室，看到依旧熟睡的林水松，何修敬笑道：“小寿星，起床！”
林水松一动不动，不做任何反应。
“睡美人，快把毒苹果吐出来！”
书上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数三个数，不起床我就动手！”
是僵硬而不带一丝温热的皮肤，吓得何修敬跌坐在床上。他像一棵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思维却越发活跃起来。
何修敬最讨厌救护车的声音，和医院的味道，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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