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从表面，无法看出周今符的情绪波动。
事实上，他松了口气。
如果乔吉真的要离开，周今符将束手无策。
是他亲口向亦师亦父的老者承诺，他会放乔吉自由，只要老者肯伸出援手，让他从拍卖会上把乔吉接回来。
“一点都不好。”郑永皱着眉，一看到周今符那张死人脸就来气。
他想不通，乔吉那样通透的人，为什么会看上周今符。
一年的生活，两人之间的种种，郑永都看在眼里。虽然这话由他来说很怪，客观地说，这个男人除了能给乔吉衣食无忧的生活，大多时候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惹乔吉不高兴。
“按照约定，我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周今符辩解，他不明白小孩到底对他有什么不满。
郑永啧了一声，周今符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限制，乔吉好不容易才逃出这里，没想到转眼就重回魔窟。
要是当初他足够强大，保证让周今符这辈子都别想遇到乔吉。
不知者无罪并不是免死金牌，周今符的种种劣迹，都被郑永算在账上。
没自觉的渣男就不算渣男了？
“你懂什么？”郑永为乔吉鸣不平。
“……”周今符没有搭话，他是真的不懂。
郑永抄着手，仰头看向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周今符，损他白长这么大个。
即使知道周今符的苦衷，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鄙夷。谁让乔吉难过，他就和谁过不去。
“我给你通风报信，不是让你招惹他。”郑永愤愤地抱怨，要是他拥有肉身，早就把面前的混蛋踹开了。
在拍卖会开始之前，乔吉还在笼中昏睡，郑永就察觉到黑猫的力量正在和他们融合，附身在乔吉身上的一缕孤魂，终于有了离开宿主的能力。
为了避免乔吉被其他人带走，郑永拼着魂飞魄散出现在周今符面前。
乔吉以为自己摆脱了周今符，事实上，周今符的一直间接地出现在他们周围。
乔吉离开当日的监控，周今符查过；乔吉动用银行卡的记录，周今符知道；甚至包括乔吉的老房子，中介口中的户主，都是这位姓周名今符的男人。
而且这些作为，并不是他在乔吉离开后特意安排，而是早在两人签订赞助协议时，周今符的网，就渐渐地收紧了。
乔吉的误解，周今符出于本能的迁就，郑永知道许多事，看破，却不说破。
并不是郑永狭隘的占有欲作祟，而是他不希望乔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即使做到面面俱到，周今符依旧没有心，他给不了乔吉想要的。
“我只是想救他。”
郑永看周今符还没有找到症结所在，不由得叹气，小小的脸上都事老气横秋：“真可怕，有的人靠武器杀人，有的人靠温柔诛心。你还不如给乔吉一个痛快。”
周今符也开始执拗地固执己见，他不能理解不合理的东西：“我想对他好。”
“你先搞清楚你为什么想对他好，再和我讨论这个。如果你一直想不明白，你就是对乔吉而言，最危险的存在。”郑永说话不留情面，他觉得对情敌也不需要什么情面，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仁慈。
听到这句话的周今符，神色凝重起来，他将郑永的攻击全数奉还：“从已经发生过的事实来看，你才是最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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