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乔吉想吃，我再做。”至少今天早饭就先不做了，一想到乔吉吃鱼有多勉强，周今符就悔恨不已。
“可以，有进步。”郑永指的是他对人情世故的理解。
周今符跟着谁学不好，非要跟着路家的人学，那家没一个正常人，指望学成什么样。要真出了师，天下间又多出一大祸害。
选错榜样，做错了事，是该好好反省反省。
说到路家，郑永也有一件事看不明白：“你和路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周今符必须确定这个“怎么回事”指的是哪个方面，否则涵盖的范围太广泛，无从说起。
“你喜欢他？为什么？”因为周今符的喜好，郑永也对路宁抱有一定的好感，两人的感官没有彻底断联。
正因为他对路宁生不出恶意，反而觉得诡异。
如果不是周今符有这个想法，郑永也许早就为了乔吉，除掉这个敌人了——前提是能绕过那只狡猾的狐狸。
“小时候他来我家玩，给我放黑猫警长。”
黑猫警长……
郑永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郑永看过黑猫警长，而且是全集，但他并没有对黑猫警长产生任何特殊的感情，唯一喜欢的，就是每天下午陪乔吉看的时光。
最深刻的记忆就是，那张乔吉亲手贴在他手背是的贴纸。
周今符大概是因为失去记忆，所以对能和乔吉有关的一切，都进行了移情。
也难怪，路宁和乔吉的长相有几分相似，如果他和周今符调换，或许会变成一样的结果。
虽然郑永非常不想承认这一点。
结果就因为这种因缘际会，让乔吉胡思乱想了好久。
“以后不许在乔吉面前说路宁的事，更不要提他们长得很像。”郑永担心周今符哪壶不开提哪壶，再三嘱托。
“好。”
“快去做饭，乔吉醒了。”郑永倏得消失不见，周今符看了一下床头的电子钟，他没有睡过头，却也比平时起的更早。
他的规矩，可以为乔吉打破。
*
“早。”乔吉嗅着香气，来到厨房，正好看到不亦乐乎做早饭的周今符，就打了声招呼。
“哐当。”周今符的汤勺掉进汤里，溅起滚烫的水花。
“早上好。”虽然被高温的汤汁溅到，周今符还是没事人一样，先回乔吉的问候。
以前乔吉起来，会拖着拖鞋，发出令人安心的脚步声。
但是刚才，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厨房门口，周今符完全没有察觉到。
大概因为是猫？
周今符想到那柔软Q弹的肉球。
“不烫吗？”乔吉虽然在问，但是手上动作更快，抓起周今符的手就往水龙头下放。
“还好。”周今符顿了顿，“谢谢。”
刚才是紧急处理，乔吉这会儿觉得自己抓着人的手也不是个事，就放开手说道：“小心点。自己拿冷水多冲一下。”
“嗯，我会多注意的。”周今符老老实实地把手放到自来水里冲洗。
乔吉把头往锅里前探，避开滚烫的蒸汽：“今天早上不吃鱼？”
“昨天刚吃过，我想应该丰富一下每天的菜色。”他再也不敢天天做鱼给乔吉吃了。
乔吉脸上闪过一丝遗憾，委婉地提示：“其实还好，我也不是那么挑嘴，要是你想做鱼就做吧，我现在能吃。”
不如说总觉得其他料理都失去了原有的香味，只有鱼能入他的眼。
就像真的变成一只猫。
“家里有鱼罐头，可以配着早饭一起吃。”周今符从郑永那里学会的一丢丢察言观色技能，马上就派上用场。
“哦，那个可以。”
乔吉毫无自觉地舔了舔嘴唇，看得周今符心神一动。
“嗯。”周今符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哇！水！溅出来了！”乔吉敏捷地躲开，他不太想被水泼到，动作幅度也就大了点。
周今符一看，原来是正在冲洗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了位，水压很足，水花就弹了起来，把他胸前都打湿了。
“对不起。”周今符向乔吉道歉。
他正好需要好好地向乔吉道歉。
乔吉以为他在说水的事，大度道：“我还好，你快去换身衣服。”
“早饭马上就好。”周今符不为所动，非要做好早饭才肯动。
这么大个人了，就随他去吧。乔吉也不劝，厨房现在是对方的领地，他不插手的好，于是踮着脚尖一点声音也没有地出去了。
去餐厅里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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