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两份，是因为我处在濒死状态，如果不是师父，我确确实实已经死了。”周今符看郑永接不下去，直接进行交接，那位老者严格来说没有收他为徒，但他始终挂念师父的情谊，对外都叫他师父，“在抢救我的过程中，我失去了一魂一魄，陷入昏迷。师父为我召回一魂，但一魄的下落始终不明。他试着召过魂，另一个‘我’确实还在，但他没有对招魂做出反应。”
师父还说，正是因为这样，他对外界的反应才与常人不同。周今符不愿意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所以他没有将这些说出口。
乔吉对周今符有这种师父不意外，挂画后贴的符纸，以及书房中大量的藏书和法器，都在彰示他与那一路牵扯很深。
乔吉还没说话，那边郑永就叱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乔吉，去你们那儿，我傻啊？”
何况他当时不知道那股引力到底是什么，只以为是阴间要收他的魂魄去轮回。
要是入了轮回，他去哪儿找乔吉去？
两相比较，死死黏在乔吉身边才是正道。
“……”乔吉无言以对，郑永做个哑巴魂魄还做的甘之若饴，他能说什么。
周今符更是沉默，毕竟那就是他自己，郑永说的，也是他会做出的选择。
两人的关系乔吉是理清楚了，接下来，该好好算算他们之间的事。
“你们一开始就在玩我？”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这么想很正常。
郑永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周今符也及时阻止乔吉的发散：“我是在拍卖会的时候知道的，之前并不知情。”
“嗯。”乔吉相信他的话，但是旁边那个小的，肯定有猫腻，于是他转头问郑永，“你呢？”
“我一开始就知……”萎靡不振的郑永，就像被霜花打了一晚，想着这么承认好像要出事，赶忙添上一句，“不，我不是知道，我是猜的。但是我绝对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哼。”乔吉本来就比郑永高，直接居高临下地一声哼。
什么叫横眉冷对，郑永从来没受过这种冷遇，整个人都傻了。
其实乔吉看不出多生气，郑永很大程度上是自己吓自己。
前因后果他们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但还有个悬而未决的事。
“你们这辈子就这样了？”
郑永还傻愣在那边，被想象中的冷落打击得体无完肤。
周今符回答：“我们可以融合，前提是双方自愿。”
他们的本源虽然一致，但由于经历差异，形成了各自的人格，要想重新融合，谈何容易。
其中最大的障碍，就是他们对彼此的拒绝。
周今符并没有过多感想，但郑永对他的排斥，肉眼可见。
“我不愿意。”听到两人的对话，郑永从幻想中拔出手脚来，插上一句。
他当然不愿意。
周今符已经的罪过乔吉，但是他没有，他还可以随时守着乔吉，没有什么家业，也不用上班，每分每秒都待在他身边。
何乐而不为？
乔吉看过郑永一眼，又瞥了周今符一眼，提出了一个意见。
“我们回去吧。”
周今符和郑永面面相觑，两人的眼神都透出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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