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你当实习生，要是不适应，就回去考教师证。”欠着人的钱和情，说什么也不能太自私。
“好，我马上安排。”
周今符说做就做，直接给下属发了条指令，打字的手法并不像当初乔吉看到的那样生涩。
“我现在每个月房租不少，路宁说你们有员工宿舍，我们认识那么久，能不能给编外人员打个折扣？”乔吉像和老朋友讨价还价，还有点得寸进尺的味道。
虽然周今符第一反应是：其实你租房，也是在给我钱。但是他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合时宜，就暂且收住没说。
“我这里，也是员工宿舍。”周今符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喜欢给人做饭。”
如果只是抓住一个人的胃，周今符非常自信。
乔吉想了想家里还没开封的猫罐头，和早上周今符熬的鱼粥，倒也没有再拒绝，不然显得像是欲拒还迎。
“对了，郑永呢？”乔吉弯着眼问他。
“……”周今符打字的手一顿，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没事，我就问问，他经常不见。”
“乔吉，我想给你说个事。”周今符突然说。
“有酒吗？”乔吉是在开玩笑，他大概知道周今符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只能临阵逃脱，“我出去散散步，晚饭要是做好了，再叫我吧。有什么事饭桌上说。”
面对刚回家又要出去的乔吉，周今符感受到了养了只不粘人的猫的酸爽。
不过他没空继续酸爽，他得按乔吉说的去做晚饭。
*
乔吉还没走出别墅的院子，就发现有位鬼鬼祟祟的男人，戴着一顶破旧的毡帽，缩着脖子，在围墙外守着，不时看向门口方向。
乔吉的眼神顿时就冷了下去。想借散步整理思绪，没想到让他碰上更烦人的东西。
他轻巧地翻过围墙，来到男人身后。
“你在这里干什么？”乔吉质问。
男人被质问吓得不轻，抖了一下才转过头来，一看是乔吉，气焰马上就嚣张起来，连缩着的脖子都伸长很多。
“小兔崽子，傍上大款，就把自己老子撇一边了？”男人露出胡子拉渣的脸和通红的酒糟鼻子，两个小眼睛透出一丝精光，看乔吉的眼神，就像看赌桌上的筹码。
乔吉看了他一眼：“爸。”
男人知道乔吉的性格，吃软不吃硬，看他叫了声爸，也就走打亲情牌的路子：“哎，儿子啊，不是爸说你，你倒是好吃好喝住大别墅，不知道爸这一年东躲西藏，过得有多难。听说你住进老屋了，是拿钱赎回来了吧？爸就知道你混得不错！”
说完这席话，男人像个慈祥的长辈那样，拍拍乔吉的肩，但接下去的话，绝不是普通的长辈能说出口的：“你赚了那么多也没地方用，爸最近手头紧，给点零花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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