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鸡……”提什么不好提醉鸡,陶竟颜面如死灰。
要说燕复饮不是有所暗示,他都不信。
燕复饮像是没看到,又或者是故意为之,重复道:“嗯,醉鸡。”
虽说陶竟颜心虚,可毒毕竟不是他亲手下的,冤有头债有主,帮梧秋挡枪完全无利可图,所以他佯装不知情:“现在就想吃?”
他觉得燕复饮应该不想吃,任谁经历过那种事都会后怕。
当初还调侃过燕复饮吃得苦大仇深,活像伏鸿门宴,谁曾想居然一语成谶。他只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出乎意料的是,旁边的人认真地点点头,反倒问他:“可以吗?”
看来燕复饮还记得这道菜很费功夫,知道问他意见,陶竟颜欣慰得想揉一把燕复饮的头——当然他不敢。对比梧秋那个养不熟的吃货,深感还是自家小吃货可爱得多。
陶竟颜心情大好:“可以,不过早上做这个不合适,食材也不够,等吃过早饭再下山采买。”
经过这么一出,陶竟颜有理由相信,结合上一世的记忆,燕复饮的内伤十有八.九源于梧秋的摧残,但不一定和他的醉鸡有关。
可以暂且放下心。
嗯?下山?
陶竟颜忽地一拍脑门,他怎么忘了这件事。
他需要遵从的三条誓言,其中一条是“按要求回山”。梧秋现在脚底抹油跑了,哪儿来的要求?去都没有,哪儿来的回?
梧秋一日不出现,他就一日不能下山!
要是一直不能下山,就无法阻止将来的事,历史的车轮会如同上一次那样,将他碾得粉身碎骨。
未束的长发垂在耳畔,有几丝顺着眼梢飘飞起来,陶竟颜正愁得厉害,发泄似的抓挠起恼人的发丝,硬生生地扯断两根。
嘶……还挺疼。毕竟是自己下的手,陶竟颜只好忍着。
疼痛让他清醒几分,冷静下来仔细梳理脉络,敏锐地嗅出这局棋,兴许未成死局。按照之前的观察来看,即便这一世的开始脱出原定的轨迹,一切也该有迹可循,掌握足够的情报,依旧能推演出大体形势,从中寻找转机。
不能认命,一旦认命,才是真正的失败。
他不想死,他在搏命。
不是生命的本能让他想要苟活于世,而是他不甘心。
看似散沙的线索,一定有互相联结的地方。陶竟颜跳出固定思维,顺着这条思路摸索,每一处既定的死路都仿佛存在一扇暗门,隐隐有什么呼之欲出。
正在紧要关头,陶竟颜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无暇他顾,直到察觉手腕被人扣住。
对习武之人来说,手腕即命脉,他浑身一震,猛地一挥。
“啪!”
陶竟颜的巴掌结结实实拍在燕复饮的手上,两人都是一愣。
自从陶竟颜回忆起前世死亡的经历,就对他人的亲昵行为有点过敏。主动出手的情况下倒是没什么,被动就让他难以控制地排斥,尤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反应难免过激。
“会痛。”燕复饮率先解释。摊开手,手里是一根被陶竟颜薅断的长发。
陶竟颜哑然,他有点怀疑面前的燕大公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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